正文:LADY BRA: Well, I must say, Algernon, that I think it is high time that Mr. Bunbury made up his mind whether he was going to live or to die. This shilly-shallying with the question is absurd.
钱译:我认为,现在邦伯里先生得打定主意,他要生还是要死,在这个问题上犹豫不决是愚蠢的。[3]
张译:本波里先生是要死还是要活,早该做个决定了。面临生死关头还犹豫不决,真不像话。[4]
评议:一个人当然不可能会自行决定去死,可是他的姨妈却让他的这位朋友“决定是死还是活”,其言也荒谬,引发观众错愕,但是在荒唐之余,又不动声色地融合在合理之中,因为Bunbury本是Algernon虚构的人物用来跑到乡间玩耍的托词。表面上看是说Bunbury因生病半死不活让人讨厌,观众却也知道在说话人在自身不知道的情况下指出了叫做Bunbury的朋友的生死都可以由Algernon决定。无意中说Algernon不让他死去太愚蠢。在翻译这类幽默时,关键要让观众和读者毫不费力地觉察到这样的对立。两个译本都体现了这样的荒谬之下,情理之中。钱译本更简洁一些。
在Algernon的姨妈要求他留下来为她社交季节的宴会设计音乐,以激发人们谈话欲望时,Algernon说道:
… Of course the music is a great difficulty.
You see, if one plays good music, people don’t listen, and if one plays bad music, people don’t talk.张译:
您是知道的,如果是好音乐,大家就光说话不听;如果不好呢,他们就光听不说话。[1]
钱译:
您知道,假如演奏高雅的音乐,人们就不要听,假如演奏粗俗的音乐,人们反而屏息而听。评析:这段话幽默来自于音乐的作用在上流社会社交中荒诞的作用——听上去很不可思议“好音乐没人听,不好的音乐却有人听”,可是Algernon的姨妈,不是让人们来听音乐,只为音乐作为激发人有话可说的引子,这样一来,这样幽默在荒谬和合理的融合中产生。译文也要力显这样是非而是的怪诞。张译文凸显了这样对立的矛盾,却很容易让读者和观众明白这是为什么,看似荒谬实则合理,幽默激发笑声也随之而来。可是钱译文把重点放在“高雅”和“粗俗”上,让我们以为仅是上流社会人的品位有问题,体味不到其中的幽默的因素。
四、幽默的“再造”以双关修辞为幽默手法来娱乐观众和读者,在翻译时要为了达到幽默效果,必须在译文中“再造 ”双关的手法。而对于剧中荒诞为手段制造的幽默,属于语义矛盾对立的幽默方式,在翻译中一定要凸显这样对立的矛盾,同是要让读者(观众)也能领会到在荒诞中蕴含合理,这样才能瞬间化解为合理的怪诞,从而引发愉悦的审美感受。诚然这样做的同时必须考虑英汉两种文化的差异,也需要考察不同的具备不同社会背景知识的人是否能领会这样的幽默,有时候必要情况下必须采用变通的方式来再造幽默,比如在GWENDOLEN来到Jack家里,遇到CECILY,二人以为她们所爱的Ernest是同一个人,因而向彼此开“战“:
CECILY: Do you suggest, Miss Fairfax, that I entrapped Ernest into an engagement? How dare you?
This is no time for wearing the shallow mask of manners. When I see a spade I call it a spade.GWENDOLEN: [Satirically.] I am glad to say that I have never seen a spade. It is obvious that our social spheres have been widely different.
钱译:
塞西莉:费尔法克斯小姐,你认为我引诱了埃纳斯特,想和他订婚,是吗?
你怎么敢这么说?现在不是说话藏头藏尾的时候。我见到锄头,就说锄头。格温多林:(挖苦地)
我很高兴地说,我可没有过锄头,显然我们的社会地位是完全不同的。[3]
张译:
赛:费芬斯小姐,你是说,我跟任真订婚设圈套吗?
你好大的胆子!这种时候可用不着礼貌这种破烂面具喽!不过,跟你这种人顶牛我可没有兴趣。温:(挖苦地)
顶牛儿?我可没有跟牛打过交道。看来很明显,你我的社交圈子相差很远哪![4]
评议:钱译文采用直译英文谚语“并
见到锄头,就说锄头”且在文中加注“原意为直言不讳”,对方正好用“锄头”来挖苦她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姑娘。为了汉语的读者和观众更容易理解这样的“文化专属项”,张在翻译时再造了“顶牛”,这样意思发生改变,却在下文中同样可以用来讥讽对方来自乡间,没有社会地位。这样的情况在舞台表演中可能更多要考虑采用归化的手法,向读者和观众靠拢,方便他们的理解,再造幽默,以保留喜剧语言的魅力。
五、结语该剧中幽默语言比比皆是,以上例子仅是该剧创造幽默手法一二。本文分析比较了王尔德剧中制造幽默手法——.双关修辞和荒谬法,并比较钱之德译文与和张南峰译文对这种幽默传达,以译文是否凸显幽默,以及这一幽默是否能在汉语言文化中娱乐观众和读者为标准。 分析发现,为了娱乐观众和读者,译文首先考虑“直译”之下还能保留多少幽默的成分和语言的力度,如果“直译”不能很好娱乐观众和读者,那么必须选择最贴近的方式来“再造”幽默。
参考文献:
1、吴学平, 王尔德喜剧语言魅力探微, 广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08, (第7卷第5期)
2、《辞海》 1999:952
3、王尔德.王尔德戏剧选[M].钱之德译.广州,花城出版社
4、王尔德.王尔德喜剧选[M].张南峰,译.福州:海峡文艺出版社, 1990.
5、Lastnight ebook/www.wbzd.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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