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随着翻译研究和翻译教学初成系统,国外的翻译理论著作相继传入中国。然而,国外翻译理论书籍的中译名良莠不齐。
关键字:翻译理论著作 中译名 翻译
引言
如今的翻译数量前所未有,但是翻译质量却大不如前。仅书名就能弄出许多笑话,将全部英文译成中文又会是怎样的效果,恐怕读者要三思而后读了。一本书的书名能传达原书名的基本内涵,表达作者创作的目的和意图,在翻译时不能画蛇添足,更不能任意改写。本文就市面上的几套由上外出版社、外研社出版的国外翻译理论丛书、牛津应用语言学丛书和外语教学法丛书等的中文书名做了一番调查,就一些书的中文译名提出了自己肤浅的意见,希望也能从中吸取经验教训,谨慎翻译。
二、书名浅谈
讨论书名的文章不少,如杨岂深的《漫谈书名和人名的翻译》[1],丰华詹的《漫谈书名的翻译》[2]等,郭著章和李庆生编著的《英汉互译教程》第六章“书名和标题的翻译”也都花了许多篇幅来讲,但是,这些基本谈的是文学作品的书名翻译,对应用学的书籍谈论较少。但是,谈的少不代表问题就不存在。近年引进的一系列外国作品中理论和应用学书籍的书名翻译就参差不齐。如国外翻译研究丛书之三的《目的性行为—析功能翻译理论》(原名 Translating as a Purposeful Activity: Functionalist Approaches Explained),读来不免有歧义。翻译理论著书和应用语言学或教学法著作的书名,一般没有音译的必要,书名直观地反应了该书的主要内容和目的,直译即可。翻译书名,需要慎之又慎,不能马虎和扭曲。“不管用什么方法,有两条必须牢记:一是真正看懂全书之后再决定译名;二是译出书名必须符合通用的翻译标准:“忠实,通顺”,并且有美感。”(郭著章 李庆生, 123)
以下是对几本书名的探讨。
Corpus-based Approaches to Contrastive Linguistics and Translation Studies(《基于语料库的语言对比和翻译研究》,外研社07年出版)。如果不看原名,一般人看了这本书的书名,在译回英文时都会将其译成 Contrastive Language and Translation Studies Based on Corpus。这样问题就出来了。与原名相比较我们就发现,原来的“Linguistics” 变成了 “Language”, 把“Linguistics”译成“语言”是一个十分明显的误译。另外,“Approaches” 没有了。翻译过来的书名中明显将“翻译研究”(Translation Studies) 中的“研究”用作了“Approaches”, 而原来的“Translation Studies”就只剩下“翻译”了,显然不对。但是假如我们把“研究”还给“Translation Studies”,那么“Approaches”就遭到了抛弃,显然也是不对的。而且原书名要讲的不是“语言对比”( Contrastive Language) 和 “翻译”,而是“对比语言学”和“翻译学”的研究方法。“Approaches”译为“研究方法”较为恰当,同时将“翻译研究”改译为“翻译学”。所以,笔者认为,将此书的书名译为《基于语料库的对比语言学和翻译学研究方法》较好。
Crosscultural Transgressions—Research Models in Translation Studies Ⅱ: Historical and Ideological Issues
这本书同样是外研社出版的。与上一本不同的是,“Translation Studies”不是“翻译研究”,在此本书名的翻译处理上,译者将其译为了“翻译学”—“跨文化侵越-翻译学研究模式(Ⅱ): 历史与意识形态问题”。那为什么在“Corpus-based Approaches to Contrastive Linguistics and Translation Studies”的翻译时要译成“翻译研究”呢?难道在同一系列的丛书中,同一术语可以两用?撇开是否该用“翻译学”还是“翻译研究”的问题,因为目前学术界用的也是乱七八糟,但是,在术语的处理上,出版社译丛编译就不一致。笔者个人以为,这两个术语所指一样,应由其中一个来统一,以便形成学术规范。
Communicative Language Teaching
由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人民教育出版社和剑桥大学出版社三家共同出版的剑桥英语教师丛书中,William Littlewood 著的Communicative Language Teaching 是由外研社出版。这本书被译成的是“交际语言教学论”。粗略看来,这样翻译似乎也没什么问题,但是仔细推敲,却有问题。中国的书名都讲究文气,读来总是要宏篇大作,什么论,什么主义,什么理论,以为才有深度,够分量。于是邯郸学步,依样画葫芦,在译别人的作品时也加上了自己的宏“论”。然而,英文书名一般都很平易,简单。在翻译的时候应该用直译即可。故把“Communicative Language Teaching”
译为“交际语言教学”就足够了,无须画蛇添足。
再看看上外语出版社2004年出版的外语教学法丛书,颇有意思。
这套丛书之八、九,《如何教授英语语法》和《语言学习机制》。按照常规思维方式,我们会认为“如何”来源于“how”,“机制”来源于“system”。因此,我们得出原英文应该是:How to Teach Grammar 和 Language Learning System。 可译者将“How Language Are Learned”译成了“语言学习机制”,把“Explaining English Grammar”译为“如何教授英语语法”。为什么要把简单的复杂化,复杂的简单化呢?像上面那样译根本没有必要。原书的书名就完全体现了书本内容,也只要直译。因此,将“How Language Are Learned” 译成“如何学习语言”或“语言如何学习”或“语言如何习得”, “Explaining English Grammar”直接译为“英语语法解析”,岂不一目了然。
三、结语
像上面的一些翻译错误,在今天的市场上比比皆是,好像目前翻译刮的“流行感冒”。许多重视实用主义的学者也认为,如今的翻译工作者的效忠对象已经发生了变化,“信、达、雅”、“化境”“神似”不再是唯一的追求目标。而市场需求、客户利益,时间限制等都成为了考虑因素。像严复曾经的“一名之立,旬月踟蹰”的情况再也不多见。 Susan Bassnett曾在The Meek or the Mighty: Reappearing the Role of Translator中批评到:“In this high speed of mass publishing, the role of translators was simply to supply basic material regardless of quality.”(Bassnet,19)
上外出版社和外研社近乎权威,是学术界的巨头和重要资源基地,他们出版的学术著作也有权威性。因此在翻译上更要遵循忠实原则,以免误导国内的本科生和研究生。书名的翻译不该掉以轻心,以忠实和保留原貌为上策。盲目赶时间而忽略了翻译的本质是万万不行的。
参考文献
丰华詹. 漫谈书名德尔翻译[J]. 外国语, 1980,(2): 39-40
郭著章,李庆生.英汉互译实用教程[M].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2003.
杨岂深. 漫谈书名和人名的翻译. 当代文学翻译百家谈[C].北京: 北京大学出版社, 1989年. 333-3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