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摘要】:提起世界历史上的传奇人物,拿坡仑当之无愧。这位人称奇迹创造者,法兰西第一共和国第一执政(1799-1804),法兰西第一帝国及百日王朝的皇帝(1804-1814,1815)、军事家、政治家不仅在法国、在欧洲大名鼎鼎,就是整个在世界范围内来看,他都当之无愧。尽管人们对他的评价不尽相同:爱之者将其比作公元前4世纪伟大的亚历山大大帝之再生;恨之者痛斥其为20世纪最大的恶魔希特勒的先行者。然而,在大多数人的心目之中,他传奇的一生实在是一场辉煌的悲剧。或许正因为此,在西方的历史上至今也没有哪一位历史人物能像拿破仑这样如此长久获得关注,如此长久地赢得赞誉。长时间以来,不少的专家和学者对拿破仑的失败已经分析得很多了。但我以为,拿破仑的出现,在当时的法国,注定了只能是“一场辉煌的悲剧”。换言之,拿破仑的失败是历史的必然,不可避免的。本文试就经济层面分析拿破仑失败的必然性。
【关键词】:拿破仑 失败的必然性 经济基础 经济层面
要从经济的层面上分析拿破仑的失败,笔者以为首先必须要解决这样两个问题:第一、法国大革命时代法国的经济状况究竟如何?第二、拿破仑是如何登上法国历史舞台的?
先说第一个问题:大革命时代法国的经济状况。法国大革命发生之时,正值法国和西欧从封闭的自然经济向资本主义商品经济演变的时期。18世纪末期,法国革命家习惯把腐朽的封建制度称为“旧制度”,然而,此时法国的资本主义已然有着很大的发展。
在工业方面,最为发达是采矿、冶金、奢侈品工业和纺织工业。当然,法国工业中绝大多数的工业主要还是分散的手工工场,集中程度很高的还很少。
在农业方面,作为整个封建制度基础的封建土地所有制,其瓦解的程度加深了。表现最为明显的是在农业生产中,资本主义性质的富农产生了。富农式的资本主义在农业中的发展,深刻地表明了封建土地制度已经被严重地动摇了。尽管在当时的法国社会中,富农在全体农户中约占百分之十几,但分布广,影响大。尽管这种经济与英国农场相比较,仅仅只是一种小农式的资本主义经济,但它更符合法国国情。法国经济的这一特点,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法国革命将以比较民主的方式解决土地问题。
随着资本主义经济与专制腐朽的封建旧制度矛盾的日渐加深,革命不可避免的爆发了。——这便是法国大革命。特殊的国情,再加上大革命后特殊的内外因素,决定了法国大革命绝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如江河浪涌,一浪接着一浪,一浪高过一浪,不可遏止。在革命的浪潮中,一个个资产阶级政权纷纷上台,先有君主立宪派,后有代表工商业资产阶级利益的吉伦特派,再有代表资产阶级民主派雅格宾派,代表大资产阶级的热月党人……
在众多的资产阶级政权中,雅格宾派当政之时,无疑是法国大革命的顶点和最高峰。但是,这种情况的出现却并不是法国资本主义经济发展水平的要求。换言之,法国资本主义生产力发展的水平(经济基础)与资本主义政治(上层建筑)并不一致。在法国大革命中,之所以会出现一个具有如此彻底性的革命政权,完全是在法国特殊的内外局势而造成的,被人为抛高的革命政权,而这并非是理性的,与法国经济基础也并非是相吻合的。
根据马克思政治经济学的观点,经济决定政治,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上层建筑必然与经济基础相适应。我们有理由相信:在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规律之下,一旦法国内外局势发生变化,或者说法国的内外危机得以解除之后,法国革命势必要回归理性的,与经济基础相适应的正常轨道上来。历史再等待一个合适的时间,让一个合适的人去实现。
再说第二个问题:拿破仑是如何登上法国历史舞台的?
马克思说:恰巧拿破仑这个科西嘉岛人做了被战争弄得精疲力竭的法兰西共和国所需要的军事独裁者,——这是个偶然现象。但是,假如不曾有拿破仑这个人,那么他的角色是会由另一个人来扮演的。话其实也可以这样说:拿破仑出现在法国政治舞台之上,对法国历史而言,有它一定的偶然性;但对拿破仑自己而言,则具有必然性。
颠覆了雅格宾派政权而上台执政的热月党人的督政府面对法国内外危局,他们已经无能为力了。他唯有借助一把“锋利的剑”,一个能挽救危局,巩固大资产阶级自己的利益的强权人物,去替他们面对危局,披荆斩棘,遮风挡雨。而拿破仑无疑是当时法国最锋利的剑。当时的法国历史需要一位强权人物,拿破仑适时地出现了。这既是历史的必要,也是历史的偶然。无论怎么说,拿破仑到底不负众望,依靠自己卓越的军事才华,成功化解了外部危机,并借助自己的巨大声望,在大资产阶级和银行家的帮助下,成功实现了自己的野心——在“雾月政变”中,问鼎法国权力的顶峰。
“雾月政变”之后,为了解决法国内部问题,年轻的拿破仑上台伊始,便着手采取了一系列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等措施。自法国大革命爆发之后,法国的内外危机始终无法解除,但拿破仑依靠着卓越的军事才华和超凡的政治才干,在较短的时间内他基本上(因为他也无法彻底解决法国的内外危机)做到了。然而,身处历史之中的拿破仑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正是他的强有力的手段,让他在取得巨大的成功的同时,也正一步步走向历史的既定的归宿。我们甚至可以这样说,拿破仑采取的措施效果越是好,他的失败来的就越早、越快。因为,法国革命终归要回归正常,而要回归正常就必须建立一种与法国资本主义经济发展水平相适应的上层建筑。这种上层建筑,不是雅格宾派那种被人为抬高的非理性的上层建筑,也不是拿破仑个人军事独裁的资产阶级上层建筑。法国历史的发展方向,是建立符合法国国情的资产阶级民主政治。
从这个意义上说,拿破仑的个人军事独裁,依旧不是法国历史发展的方向与必然。因此,即便是没有后来的滑铁卢之战的失败,拿破仑以及他所建立的拿破仑帝国的命运也是无法逆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