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是人的大脑的悟性思维活动,讲究一个“悟”字。悟性高,不仅能译得出,而且能译得好。悟性差,就译不出,译不好。悟性是人的大脑独具的功能。只有人才有这种功能。悟性虽然有高有低,但每个正常人都有一定程度上的悟性。这是人的天性。善于动脑筋的人,悟性就高,不善于动脑筋的人,悟性就低。这种天生的悟性只有得到锻炼后才能充分发挥出来。人的悟性在翻译中的表现就是通过待译语言的形象和表层意义求得待译语言的暗示性意义或深层意义;通过待译语言的全貌,悟得待译品的文义(包括作者的写作目的,原文的中心思想,诗的意境等)、文情、文势、文体,文风等。当译者有意识地主动地运用这种悟性进行翻译时,就成为一种悟性翻译法。这种悟性翻译就象小说中的孙悟空悟禅一样:他拜普提祖师为师,七年后,祖师登坛讲道时,问他,“你今要从我学些甚么道?”他说“只要有些道气儿,弟子便就学了。”可是祖师要教他“术”字门中之道,他不学;要教他“流”字门中之道,他不学;“静”字门中之道,他也不学;“动”字门中之道,他还是不学,因为这些道都不能让他长生。这时,祖师咄的一声,跳下高台,手持戒尺,指定悟空道:“你这猢狲,这般不学,那般不学,却待怎么?”走上前,将悟空头上打了三下,倒背着手,走入里面,将中门关了,撇下大众而去。唬得那一般听讲的,人人惊惧,皆怨悟空无状,与师傅顶嘴,冲撞师傅,俱甚抱怨他,又鄙贱嫌恶他。而悟空一些儿也不脑,只是满脸陪笑。原来他已打破盘中之谜,暗暗在心,所以不与众人争竞,只是忍耐无言。及黄昏时,与众就寝,假合眼,定息存神。约到子时前后,轻轻地起来,穿了衣服,偷开前门,躲开大众 ,走出外,直至祖师的后门外,见其半开半掩,喜道:“老师果然注意与我传道,故此开着门也。”即曳步近前,侧身进得门里,见祖师蜷局身躯,朝里睡着,不敢惊动,即跪在榻前。祖师不多时觉来,舒开两足,口中自吟道:“难!难!难!道最玄,莫把金丹作等闲。不遇至人传妙诀,空言口困舌头干!”这时悟空才应声叫道:“师父,弟子在此跪候多时。”祖师即起披衣盘坐,喝道:“这猢狲!你不在前边去睡,却来我这后边作甚?”悟空道:“师父昨日坛前对众相允,教弟子三更时候,从后门里传我道理,故此大胆径拜老师榻下。”祖师听说,十分欢喜,暗自寻思道:“这厮果然是个天地生成的!不然,何就打破我盘中之暗谜也?”于是,就传与他长生之道。三年后,又传与他七十二般变化。再后来,又传他“筋斗云”,一筋斗就有十万八千里。在这个故事里,祖师所设的“盘中之谜”,既是祖师的“禅语”。而“打破盘中之谜”既是“悟彻{或悟透}禅机”。我们可以借用这个故事,把我们这里所说的悟性翻译方法称为悟空悟禅法。
“悟空”这名字给我们的启示是领悟(或悟到)待译语言字面上所无而深层却实有的意义。“悟”即理解、认识,“空”即语言字面所无的意义。悟空悟禅的方法恰恰也是我们理解或认识待译语言的方法。悟空悟禅法中有两个“悟”字,突出了翻译是人的大脑所独具的悟性思维活动。由于它强调了人的悟性,所以它是生成翻译理论的本质属性,同时也是翻译的根本大法。一切人工翻译都离不开悟空悟禅法。它应该居于一切翻译方法之首,是翻译的首要大法。
孙悟空是怎么悟出师父的禅语的意思的呢?只要我们分析一下当时的禅语语境、交际目的、禅语的语言表象同语意之间的可能联系和必然联系,就可以明确悟空悟禅的具体方法了。
首先,悟空来此拜师已历时七年,祖师对他已十分了解,所以要教他道,这一点是肯定的。同时,祖师提出的几种道,悟空都不想学,他要学的只是“长生”之道,而祖师既没说“根本没有长生之道”,也没说长生之道不能传人。祖师只是说了“你这猢狲,这般不学,那般不学,却待怎样?”而已。而祖师的这句话,貌似申斥,实则并非真的生气,只是佯做不知,故意发问而已,因为悟空多次明确地表示说他要学长生之道,他是心知肚明的。他之所以没明确说明教他,是因为当着众弟子的面多有不便。这一语境就构成了悟空悟禅的大前提。没有这一先决条件,悟空就难以悟彻祖师的禅机。
其次,祖师最后一次听到悟空说“不学,不学”之后,咄的一声,手持戒尺,指定悟空,说了上面那句话后,并没立即离去,而是走上前,将悟空头上打了三下……假如,祖师指着他说了那句话后,立即离去,这说明祖师不生气是假,生气是真,不会再教悟空什么了。这,当然也就不会有后面的禅语了。然而,他没离开,而是走上前,同悟空说禅语。祖师这么做,只能有一种解释,既祖师答应教他长生之道了。这应该是祖师同悟空进行禅语交际的唯一目的。
至此,悟禅的前提明确了,禅语的交际目的也清楚了,下边要解决的就是教的时间和地点了。从这两个角度来理解禅语就容易多了。
祖师打他三下,悟空从时间角度去思考,就很容易联想到三更时分。古代一夜分五更,每更约两小时。当时没有钟表,由更夫打更报时,一更打一下梆子或敲一下锣,二更打两下梆子或敲两下锣,以此类推。祖师打三下自然就是三更了。
祖师为什么不打悟空别的部位,只打他的头呢?因为头(或头脑,俗称脑袋)是思考、理解、记忆的器官。如果一个人总是不理解别人说的话,或者总是记不住东西,人们就会说那个人“没长脑袋”,或“没有头脑”。这样看来,祖师特意打他的头就是让他好好记住这个时间了。
祖师倒背着手,走入里面,将中门关上,悟空从地点角度去思考,就容易联想到是教他背着众人,从后门进去,秘处传他长生之道了。
这里还必须指出的是,悟空悟得禅机之后,还要小心求证。例如,当他三更天去找祖师学道时,看见后门半开半掩,喜道:“老师父果然注意与我传道,故此开着门也。”
上述悟空悟禅法,也正是悟性翻译的的具体方法。换句话说,翻译中的悟空悟禅法就是根据待译语言的前提、交际目的和语言表象之间的关系,最后悟出待译语言的实质意义,并对其进行小心求证的方法。
例如:
— Будешь ведать торговыми делами.— Рубцов Емницкий налил ещё.
Сергей,не закусывая,снова выпил.
— Без меня меня женили—зло подумал он.(Бабаев.Кавалер.Зол.звезды)
“你将来要管理商业……”鲁布佐夫·叶姆尼茨基说着又斟了一杯。谢尔盖没有吃东西又干了这杯,心里忿忿地说:“包办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