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利用1999-2008年江苏省制造业数据，通过实证分析，发现江苏省制造业存在产业集聚，FDI也存在区位集聚现象。通过格兰杰因果检验，表明江苏省制造业产业集聚与FDI区位选择有着相互促进的关系。最后，针对江苏省制造业产业集聚出现的一些问题，提出了江苏省应注重产业集聚发展，培养产业集聚地跨国公司所需的人才，加强宏观环境和公共服务体系建设等建议。

　　[关键词]江苏省;产业集聚;FDI;区位选择

　　一、文献综述

　　随着经济全球化发展，跨国公司在地方产业集聚中扮演的角色日益受到重视。在东道国吸引外资的研究中，产业集聚由于具有显著的规模经济效益和特有的创新体系，对吸引跨国公司进行直接投资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跨国公司的对外直接投资理论可以追溯到19世纪20-30年代的跨国投资区位论。第一次系统研究工业区位理论，提出区位因子概念的是德国经济学家阿尔弗雷德·韦伯[1](Alfred Weber，1909)，他认为，运费、工资、集聚、市场区是工业布局要考虑的基本因素。对于外商直接投资的区位选择问题，传统的跨国直接投资理论都有所涉及，但都没有进行过正面地系统地研究。直至邓宁[2](J.H.Dunning，1977)提出的国际生产折中理论，才将区位作为一个重要的因素加以考察和研究。国际生产折中理论认为只有当企业同时具备了所有权优势、内部化优势及区位优势的时候才可以选择对外直接投资。

　　近年来大量的理论研究文献都是朝着这个方向发展，外商直接投资区位问题的研究者基本上是在邓宁的区位优势理论的基础上结合新的经济理论加以扩展和深化。但是人们也逐渐注意到产业集聚对外商直接投资区位选择的重要影响。Markusen[3](1996)提出外资企业尤其是跨国公司可以成为产业集聚的领导者;波特[4](Porter，1998)在《集聚与新竞争经济学》一文中，提出了集聚经济理论，他认为集聚经济是由于经济活动与相关生产设施的区域集中而形成的正外部性及规模经济、范围经济，产业的空间集聚不仅会带来产业的自然优势而且会带来技术溢出等外在优势，对跨国公司的FDI具有较强的吸引力。

　　实证研究方面，Head[5]等人(1995)最早检验了产业集群中的集聚经济对跨国公司区位决策的重要性，得出结论为，集聚经济是影响日本投资美国区位决策的重要因素。Enright[6](2000)首次提出外资企业可以与当地集聚形成相互依赖关系，他以香港金融产业集聚为例，说明金融跨国巨头的进入对香港金融业产业集聚有促进作用，并且完善了当地产业链。F.Barry [7]等人(2003)对爱尔兰经济中美国FDI的区位集聚进行实证考察，表明产业集群中的集聚效应和示范效应是影响美国企业投资爱尔兰的重要因素。

　　国内研究方面，吴丰[8](2001)的研究表明前期FDI的聚集能够影响后续FDI的进入。魏后凯[9](2002)通过实证分析表明，信息成本、集聚经济以及人力资本是跨国公司直接投资影响显著的因素。许罗丹，谭卫红[10](2003)的研究发现，某一地区的外商资本控制的厂商越多，新的外商就更倾向于投资该区域国家或区域。梁琦[11](2003)阐述了地区的开放程度和产业集聚所产生的关联效应是外商直接投资区位选择的主要驱动力。王永齐[12](2005)通过使用我国1992-2001年沿海10省市的相关数据分析认为，一个地区产业集中度的高低会显著地影响外商投资的区位选择。姜琴，胡汉辉[13](2004)以苏州IT产业集聚为例分析了外商直接投资与政府互动对地区产业集聚的发展作用。

　　从以上中外研究文献可看出，已有的研究大多偏向理论分析，实证研究中主要是分析产业集聚的区位优势对FDI的影响，而对产业集聚与FDI区位选择的互动关系研究的较少。

　　本文利用江苏省制造业数据，通过实证分析，阐述江苏省制造业产业集聚及FDI区位集聚情况，通过格兰杰因果检验来揭示产业集聚和FDI区位选择的内在联系，探讨江苏省制造业产业集聚与FDI区位选择之间的互动关系。

　　二、江苏省外商直接投资及产业集聚现状

　　(一)江苏省外商直接投资现状

　　江苏省一直是外商投资大省，每年吸引外商投资额居全国前列。据江苏省统计局统计，1992年，实际外商直接投资突破10亿美元，达到14.03亿美元;2002年突破100亿美元，达到100.66亿美元;2007年又突破200亿美元，达218.9亿美元。从2003年起吸引外资总量居全国第一。2008年，江苏省实际外商直接投资251亿美元，连续六年保持全国第一。1999-2008年江苏省实际利用外商投资额及占全国比重如图1所示。

　　图1 1999~2008年江苏省实际利用外商投资额及占全国比重

　　资料来源：根据《中国统计年鉴》、《江苏省统计年鉴》相关数据计算

　　(二)江苏省产业集聚现状

　　外资进入为江苏省带来了资金、信息和技术，促进了产业集聚，优化了当地产业结构。江苏省紧邻上海，具有良好的区位条件，同时又是长江三角洲重要城市群的聚集地，地区的产业集聚得到了很好发展。

　　外商直接投资的进入，促进了苏锡常的电子信息产业集聚。在苏州工业园区，初步形成了以三星电子(苏州)有限公司、日立半导体(苏州)有限公司、飞利浦半导体(苏州)有限公司、松下电器研究开发(苏州)有限公司、富士胶片电子材料(苏州)有限公司等为代表的跨国公司电子信息产业群;在无锡，形成了以NEC、清华紫光、希际、好莱坞数码影视等为代表的软件、文化创意及服务外包产业群;成为国内具有重要影响的日资企业、韩资企业和欧美企业的聚集地。

　　在南京，形成了以福特、马自达、菲亚特、南京汽车等6家整车厂和20多家配套厂的汽车及零部件产业群;此外，南京化学工业园区是中国两个获得批准的重点石油化工基地之一，拥有125万吨/年乙烯、2150万吨/年炼油的生产加工能力，扬子—巴斯夫乙烯、德国塞拉尼斯、英国BP石油等龙头项目已经在区内开工投产，南京大石化工业区初具雏形。

　　“十·五”期间，常州市新批外商投资企业累计达5523个，协议注册外资累计达217.9亿美元，实际到帐外资累计达94.4亿美元。在常州投资的国家和地区达96个，已有42家世界500强公司落户常州。从产业分类来看，机械产业的外资企业占41.9%，现代服务业占20.7%，电子产业占15.3%，纺织服装业占11.7%，医药化工占8.9%。

　　总的来说，苏南地区仍然是外商直接投资的首选地。尤其是各市的国家级开发区，仍然是吸收外资集聚区。2006年，江苏省12个国家级开发区实际到帐注册外资52.63亿美元，同比增长17.19%，占江苏省比重达30.19%，其中，无锡新区和苏州工业园均超过10亿美元，达14.57和13.8亿美元。3000万美元以上的大项目有123个落户在国家级开发区，占江苏省总数的57.48%。最大的三个项目是张家港保税区的道康宁(张家港)有限公司、苏州工业园的卡特彼勒(苏州)有限公司的投资总额都在1亿美元以上。目前，江苏省正努力形成以苏锡常为核心的电子信息产业群，苏州、南京、徐州、连云港一带的精密机械产业群等产业集聚。

　　三、江苏省产业集聚与FDI区位集聚的实证分析

　　(一)江苏省产业集聚的实证分析

　　1.指标选取。目前国内外研究中常用的产业集聚度测度的指标分为测度绝对集中度的指标(CR指数)和测度相对集中度的指标(区位熵LQ指标和空间基尼系数G)两种。考虑到本文产业集聚的研究范围锁定在江苏省内的制造业，省内各个地区的分行业数据难以收集，所以本文采用区位熵LQ指标对江苏省制造业产业集聚的程度进行度量。在产业集聚的量化研究中，运用区位熵指标，可以分析区域内产业(行业)的集聚倾向。本文研究参照胡永亮[14](2006)和宗成峰[15](2008)的做法，具体计算公式如下：

工业产值法：

其中，表示制造业各行业某一年的区位熵，表示制造业各行业，表示某区域产业的工业产值;表示某区域所有产业的工业产值;表示整个国家产业的工业产值;表示整个国家所有产业的工业产值。如果，则说明江苏省产业在该地区专业化程度超过全国平均水平，存在产业集聚;如果，则说明江苏省产业专业化程度低于全国;如果，则该地区产业专业化水平与全国平均水平相当，不存在产业集聚。

　　2.研究对象和数据来源。行业(或产业)是指从事相同性质的经济活动的所有单位的集合。根据中国国家统计局2003年颁布的《国民经济行业分类》(GB/T 4754-2002)，制造业为C门类，共有30个大类。

　　对于选取数据的时间跨度，本文选取1999年到2008年的行业数据对产业集聚度进行分析，理由是由于历年统计年鉴的统计指标不连贯，1998年及以前的制造业行业统计的是全部独立核算工业企业的指标，1999年及以后统计的是全部国有及规模以上非国有工业企业的指标，因此本文选取1999年以后的近几年的数据作为样本，更具有可比性。

　　3. 江苏省制造业分行业产业集聚测度及分析。笔者尽最大可能收集到的数据，分别选用1999年到2008年江苏省和全国按行业分全部国有及规模以上非国有工业企业制造业30个行业的工业总产值测度工业总产值区位熵，数据来源于《江苏统计年鉴2000年-2009年》和《中国统计年鉴2000年-2009年》。由于在2003年以前，工艺品及其他制造业、废弃资源和废旧材料回收加工业统计数据无法获得，故没有作计算。计算结果见表1。

表1 历年来江苏省制造业分行业区位熵(工业产值法) 1999 2000 2001 2002 2003 2004 2005 2006 2007 2008 产业集聚度(与全国比) C13 0.7297 0.7356 0.7340 0.7152 0.5887 0.5637 0.2985 0.4600 0.2759 0.2674 低 C14 0.5882 0.5399 0.5256 0.4657 0.4886 0.5342 0.5356 0.3233 0.4086 0.3923 低 C15 0.5529 0.5598 0.5938 0.6031 0.5642 0.4145 0.5400 0.5074 0.4443 0.4838 低 C16 0.2263 0.2486 0.3188 0.3680 0.3979 0.3630 0.5144 0.4667 0.3321 0.6576 低 C17 1.8293 1.8078 1.8048 1.7888 1.7426 1.7276 1.6424 1.6784 1.6385 1.6461 高 C18 1.3771 1.3775 1.4861 1.4344 1.3260 1.3769 1.2363 1.6156 1.2563 1.1945 高 C19 0.7104 0.7117 0.6873 0.6988 0.8157 0.9585 0.3955 0.4972 0.3774 0.3943 低 C20 1.0491 1.0228 1.0652 1.1388 1.0782 0.6385 0.9456 1.1626 0.8406 0.8487 低 C21 0.6677 0.6096 0.6289 0.5893 0.5171 0.6603 0.5317 0.4404 0.7816 0.4051 低 C22 0.7345 0.8942 0.9270 0.9511 0.8812 1.2657 1.5263 0.7991 1.4026 1.3275 高 C23 0.6935 0.6659 0.5260 0.5503 0.5513 0.5698 0.8039 0.5226 0.9149 0.7910 低 C24 1.2248 1.1454 1.1923 1.2364 1.1273 0.9108 0.7256 1.1010 0.7833 0.7740 低 C25 0.5112 0.4241 0.4350 0.3602 0.3957 0.3392 0.1833 0.3574 0.1813 0.1683 低 C26 1.3147 1.3671 1.3493 1.3939 1.3225 1.2009 1.4409 1.3534 1.3837 1.3740 高 C27 0.6722 0.6706 0.6705 0.7422 0.7819 0.6413 0.9194 0.7329 0.8505 0.8884 低 C28 1.7663 1.7550 2.1280 2.1945 2.2459 1.9494 2.0948 2.1864 2.1911 2.3153 高 C29 0.7484 0.7933 0.8570 0.7930 0.8181 1.1009 1.1942 0.8988 1.1561 1.2492 高 C30 1.2228 1.0951 1.0492 1.0546 1.0266 0.9885 1.0372 0.8877 0.8900 0.8488 低 C31 0.7561 0.8014 0.8343 0.8007 0.6689 0.6902 0.9278 0.6084 0.7961 0.7708 低 C32 0.6392 0.7344 0.7588 0.8536 0.9091 0.8742 0.9414 1.0509 0.9852 0.9317 相当 C33 0.7838 0.7812 0.7836 0.7890 0.7775 0.3907 0.4282 0.7633 0.3603 0.3622 低 C34 1.2296 1.1849 1.1860 1.2102 1.4508 1.5610 1.1744 1.2535 1.1758 1.1551 高 C35 1.7137 1.7128 1.6810 1.6547 1.5213 1.3662 1.3564 1.2684 1.3134 1.2877 高 C36 1.2209 1.2380 1.3011 1.1875 1.0224 0.9191 1.1786 0.9906 1.1469 1.1155 高 C37 0.7514 0.7131 0.6700 0.6633 0.6409 0.7056 0.8488 0.6065 0.9205 1.1351 高 C38 1.1192 1.1052 1.1404 1.1186 1.0382 1.1678 1.1064 1.1379 1.1558 1.1653 高 C39 0.8967 0.9424 0.8949 0.9303 1.2060 1.4370 1.2240 1.3548 1.4233 1.4444 高 C40 1.0703 1.1522 1.1013 0.9845 0.9415 0.9857 1.0331 1.2761 1.1954 1.4246 高 C41 NA NA NA NA 0.6725 0.6331 0.4050 0.4644 0.3832 0.3705 低 C42 NA NA NA NA 1.4485 1.8637 0.7375 0.5919 0.6315 0.7393 低 注：数据来源于《江苏统计年鉴》和《中国统计年鉴》2000年—2009年，指标是江苏省和全国制造业按行业分全部国有及规模以上非国有工业企业工业总产值。

　　由表2用行业工业产值法测算的产业集聚度数值来看，可以得出以下几点结论：

　　第一，江苏省制造业各行业从1999年到2008年区位熵多数年份超过1的行业有13个，分别是：纺织业((C17)、纺织服装、鞋、帽制造业(C18)、造纸及纸制品业(C22)、化学原料及化学制品制造业(C26)、化学纤维制造业(C28)， 橡胶制品业(C29)、金属制品业(C34)、通用设备制造业(C35)、专用设备制造业(C36)、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C37)、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C38)、通信设备、计算机及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C39)和仪器仪表及文化、办公用机械制造业(C40)。表明江苏省的这13个行业存在产业集聚，其中，化学纤维制造业的行业集聚度是最高的，10年区位熵均值达到2.083。这13个行业的集聚度变化趋势也是不一的，其中8个行业表现出上升趋势，5个行业表现出集聚度下降趋势。

　　第二，历年来江苏省制造业有4个行业在某些年份显示出存在产业集聚，分别是：文教体育用品制造业(C24)、木材加工及木、竹、藤、棕、草制品业(C20)、塑料制品业(C30)和废弃资源和废旧材料回收加工业(C42)。其中，仅木材加工及木、竹、藤、棕、草制品业的区位熵趋势是不断上升的。

　　第三，除了上述的17个制造业行业外，其中还有1个产业的区位熵与全国水平相当，即黑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C32)。其余的12个制造业行业区位熵都没有超过1，即这些行业不存在产业集聚。

　　(二)江苏省FDI的集中情况

　　为了便于分析江苏省的FDI的集中情况，我们引入了锡尔熵指数(Theil Entropy Index)。锡尔熵指数的计算公式为：

式中，为第个地区的FDI所占的比重，为地区个数。为地理集中的度量，其数值的变化范围为：0。值越高，表示熵越大，越分散;反之，值越小，表示熵越小，越集中。由于的取值范围受地区个数的影响，无法进行横向比较，因此我们又引进了相对熵指数的概念，即R指数。其计算公式为：

这是一个衡量实际分散程度相对于最大分散水平的集中指数。取值范围为：01。如果经济活动完全集中在一个地区，等于0，反之，如果经济活动完全均匀地分布在每一个地区，等于1。利用江苏省各市的FDI数据，我们计算出1999-2008年江苏省FDI的地理集中指数，如表2所示。

　　表21999-2008年江苏省FDI的地理集中指数 年份 H指数 R指数 1999 2.772246 0.749167 2000 2.533632 0.684684 2001 2.573586 0.695481 2002 2.484568 0.671425 2003 2.622990 0.708832 2004 2.818462 0.761656 2005 2.804401 0.757856 2006 2.882522 0.778968 2007 3.045722 0.823070 2008 3.109733 0.840368 从表3中，可以得出以下结论：从1999-2002年，江苏省H指数和R指数都在下降，说明这段时期江苏省的外商直接投资分布高度集中，从2003年开始，H指数和R指数又有了大幅度的提高，这表明随着江苏吸引外资的不断深入，外商直接投资在江苏省的分布出现了分散化的趋势。从实际情况来看，近年来，外商直接投资不仅在苏南一带进行投资，在苏中以及苏北地区，也加大了投资力度。跟我们计算的结果比较一致。

　　四、江苏省产业集聚与FDI区位选择的格兰杰因果检验

　　通过上述分析可知，江苏省在制造业的多个行业内存在产业集聚，并且FDI在江苏省的分布，与全国相比，也存在着高度的区位集聚现象。那么江苏省的产业集聚与FDI区位选择存不存在一些内在的联系呢?为了从实证层面探讨江苏省产业集聚与FDI区位选择的关系，笔者运用格兰杰因果关系检验法来说明江苏省产业集聚LQ指数与FDI的因果关系。

　　首先，利用2009年江苏统计年鉴的数据，我们找到2008年江苏省分行业的FDI投资额，由于全文采用的是相对指标，所以先计算出分行业FDI投资额占制造业FDI总投资额的比重(FDI指数)。为了确保变量数据平稳，我们对2008年FDI指数、LQ指数进行单位根检验。结果见表3：

　　表3单位根检验 变量 ADF值 1% level 5% level 10% level Prob. 结论 FDI -3.246243 -3.711457 -2.981038 -2.629906 0.0285 平稳 LQ -5.317806 -3.711457 -2.981038 -2.629906 0.0002 平稳 由表3可以看出，FDI指数、LQ指数在5%的水平上均显著，所以都通过了单位根检验。可以进行格兰杰检验。

　　其次，将上述变量运用Eviews5.0计量软件进行格兰杰检验。结果见表4：

　　表430个行业的Granger 因果检验 Null Hypothesis: Obs F-Statistic Probability LQ does not Granger Cause FDI 26 1.84552 0.17318 FDI does not Granger Cause LQ 0.10611 0.95549 从表4中可知，30个行业的LQ指数与其对应的FDI指数，都不存在明显的因果关系。表明并不是所有的行业都与FDI存在互动关系。

　　再次，我们将存在产业集聚的13个行业挑选出来，与对应的FDI指数进行如上述同样方法的处理，最后得出的格兰杰检验结果，见表5：

　　表513个行业的Granger 因果检验 Null Hypothesis: Obs F-Statistic Probability LQ does not Granger Cause FDI 9 2.44347 0.09363 FDI does not Granger Cause LQ 2.89626 0.09358 从表5可以看出，在10%的显著水平上，原假设均被拒绝，即得出的结论为：产业集聚是形成FDI的原因，同时FDI也是形成产业集聚的原因，FDI与产业集聚互为因果的关系成立。从格兰杰因果关系检验中，可以得出，产业集聚与FDI的区位聚集存在着互动关系。

　　五、总结与建议

　　上述的实证结果表明，产业集聚与FDI之间存在相互促进的关系。一方面，FDI的进入可能在地方形成某产业的集聚，并促使该产业集聚的分工协作深化、竞争力提升;另一方面，已具规模的产业集聚所带来的正的外部效应又可以促使该产业集聚比其他地区更具有竞争力，从而吸引更多FDI进入该地区。江苏省的电子及通信设备制造业、仪器仪表及文化办公用机械制造业、石油化工等制造业产业集聚都是由外商直接投发展壮大的。而这些产业集聚的不断发展又吸引更多的跨国公司来江苏省进行投资。因此，跨国公司FDI在进行区位选择时，越来越重视一地区的产业集聚发展状况。

　　但是，我们也应该看到，江苏省在吸引外商直接投资及产业集聚发展方面也存在一些问题，比如：地区投资比较集中(主要集中在南京、无锡、苏州等市);产业集聚比较单一，多是劳动密集型制造业产业集聚。此外，目前的江苏省外商直接投资和产业集聚发展的宏观市场环境还不够完善，企业自身的竞争优势还不明显以及相关制度和政策不到位等等。对此，本文提出以下建议：

　　(一)加强宏观环境和公共服务体系建设

　　江苏省政府应制定相应的政策、法律、法规，规范经济活动行为。依法保护各类企业的合法权益，保证自由竞争环境的形成，此外还应加强城市的公共服务体系建设。提高城市化水平，为吸引跨国公司FDI提供一个良好的区位条件和发展空间。

　　(二)注重产业集聚发展战略

　　区域产业集聚对跨国公司直接投资具有很强的吸引力，合理指导产业集聚，完善基础设施建设，积极主动创造条件，扩大现有外商直接投资企业的集聚经济利益，才能吸引更多的外商直接投资。因此要顺应跨国公司产业集聚的趋势，有意识的采取产业集聚战略，发挥区域产业群的集聚效应，立足地区产业特色，建立完备的基础设施、高效的政府服务和公开透明的投资环境。

　　(三)培养产业集聚地跨国公司所需人才

　　人才一直是企业最重要的资源，对地区产业集聚发展具有战略性意义，江苏省政府可利用现有的资源和手段在产业集聚内部建立人才交流中心，为产业集聚发展建立人才流动途径，降低企业的人才成本。还可建立专业人才服务市场，从外部为集聚引入产业急需的专业人才，解决产业发展的技术、知识瓶颈等难题。比如，苏州工业园区人才市场，无锡高新区人才市场中心就是很好的例子。

　　此外，江苏省应该实施好各个层次的人才培养计划，为集聚内的劳动力提供智力支持，可以通过构建与跨国公司生产系统相适应的职业技术教育和培训体系，从而培养大量具有现代化管理知识的专业管理人员和掌握现代化生产技术的工人，以提升企业乃至集聚的技术能力管理能力、经营能力和学习能力等，为集聚提供良好的技能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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