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燕赵大地就是逐鹿之野,王者必争之地,在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方面都取得了光辉的成就。燕赵文化的渊源,最早记载可以上溯到炎黄时期,形成则在春秋战国时期。战国时期,燕赵是指战国七雄中的燕国和赵国。燕赵两国的疆域范围,大致是北起阴山南麓,西至太行山,南抵古黄河,东临大海。在这样一个大的范围内,包括今河北省、北京市、天津市、辽宁省、内蒙古自治区中南部和山西省北部地区。
燕赵文化的特色体现在以下两点:
第一、慷慨悲凉
在燕赵文化里,散发着个人英雄主义的浓香,充满着文化的悲剧之美。战国时期,燕赵两国国王都养了不少职业杀手,荆轲只是其中之一。在燕赵古国,好剑之风十分盛行,赵惠文王爱剑达到疯狂的程度,在他的周围聚集了3000多名剑客,他们蓬头垢面,混迹于市井之间。正因为如此,佩剑成为显示男人风度的一种象征。武侠在燕赵两国大量集结,信陵君起了很大作用,他在窃符救赵后,就留在了赵国,听说赵国有两个著名的侠士藏匿于民间一个是毛公,一个是薛公,于是信陵君遍寻民间,将其纳入自己门下。在燕赵两国著名的游侠就有弹侠长歌的冯欢,勇于自荐的毛遂,还有荆轲、聂政等等。在燕赵两国,给武士、侠客形成一个相当宽容的氛围,他们受到社会的尊重。燕太子丹见到侠客要“再拜而跪,膝行流涕”。所以在燕赵文化里,侠义之士成为一个独立的群体,得到人们看重,人格得以极大的独立,燕赵侠义之风由此盛行。
“燕赵悲歌”这种说法,实际上是司马迁发明的。战争、尚武、侠义、壮士,渲染的是文化上的悲壮。燕赵文化在中国历史上的角色是一个悲剧的角色,燕赵文化充满着历史的悲剧美。燕赵人以生命去告诉世人什么是正义,以此去证明人生的价值,让正义战胜邪恶。燕赵文化里的人物命运大都以悲壮的死来结束他们的一生。燕赵文化是在历史的大悲壮中展开的,尤其在民族危亡、国破家亡、战事频频的动荡时期,燕赵文化总是表现出一种崇高的风骨,一种顶天立地的英雄气概。
第二、开放融合
燕赵地处北方,北方游牧民族崛起后南下中原,首先进入幽蓟,再扩展到河北平原。因此,自古以来,燕赵便是农耕经济文化与游牧经济文化的汇合之处,汉族和北方游牧民族的融合之所。 燕赵文化具有兼收并蓄、兼容并包,善于吸纳少数民族文化以充实发展自身文化的特点。赵武灵王"胡服骑射”就是具有重大意义的历史事件。
当然,“胡化”与“汉化”是一个双向互动的融合过程。赵武灵王的“胡化”改革是如此,北魏孝文帝的“汉化’’改革也是如此。孝文帝的汉化改革有着汉服、说汉语、改姓氏、通婚姻等。总之,燕赵文化对中华文化在民族大融合中形成、发展和壮大起了不可替代的巨大作用。燕赵文化是游牧文化和农耕文化形成的一种混血文化。从胡服到朝服再到洋服,燕赵文化经历了无数次的历史变动,无数次的沧海桑田;从草原的牧歌到宫廷的歌舞,从胡人的短衣小褐、皇亲国戚的宽衣大袖再到现代文明的西装革履,是历史对燕赵文化的馈赠。
具有如此特征的燕赵文化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占有重要地位。
第一、战略地位重要。燕赵大地南接中原,东临渤诲,西至河套,北连草原,战略地位十分重要,是王者必争之地,自古就是逐鹿的重要战场,历史上许多著名战役发生在这里。“涿鹿之战”; “牧野之战”; “围魏救赵”;秦楚巨鹿之战黄巾起义;宋辽对峙都发生在这里。
辽代设五京,改幽州为南京,以幽云十六州的南部为界与北宋对峙,燕赵分成南北两部分。金灭辽,继而灭北宋,统一了中国北方,以辽南京为中都。元明清三朝均定都北京,燕赵的大部分区域划为“腹里”和“直隶”,成为京师外围、畿辅重地,尤其是清朝在承德地区建避暑山庄、外八庙和木兰围场,使承德成为清前期的第二个政治、文化中心。
第二、物质文化发达。燕赵地区从殷商到唐代,河北各地已得到全面开发,棉、丝产量在全国占据举足轻重的地位,成为全国农业基本经济区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燕赵区域的农业经济至此达到历史顶峰。
第三、精神文化繁荣。自古以来,燕昭王、燕太子丹、荆轲、高渐离以及信陵君救赵、项羽巨鹿之战、韩信井陉之战等燕赵之地的往事常被人提起“忆昨车声寒易水,今朝慷慨还过豫水桥”,燕赵大地的名人荟萃,灿如星斗:杰出政治家有赵武灵王、蔺相如、刘备、魏征、柴荣、赵匡胤、赵普、杨继业等;著名军事家和将领有乐毅、赵奢、廉颇、张角、赵云、程普、祖逖、窦建德等;思想家和经学家有公孙龙、荀况、董仲舒、邵雍、等:佛学家有慧能等;文学家有卢照邻、高适、刘长卿、崔护、贾岛、曹雪芹、纪昀等;艺术家有李延年、展子虞、关汉卿、马致远等;科学家有祖冲之、张遂、郭守敬等。
燕赵文化是中华文化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既具有全国的共同性,又具有地域的特点。随着社会的发展,燕赵文化的全国共性愈来愈大,内容也愈来愈丰富;历史在发展,时代在前进,在新的历史时期,继承和发扬燕赵文化的优良传统,创造更加辉煌壮丽、富有时代精神的燕赵文化,促进经济繁荣、社会进步,便成为燕赵儿女的神圣使命!